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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遗落人间,静待一场美丽的相遇

    更新时间:2015-11-24 作者: 佚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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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杨绛,源于对钱钟书先生的景仰,读完杨绛,我被这墨染书香的三口之家深深打动。

最美的伴侣,不是位高权重、富贵显赫,不是绝色倾城、才华盖世,最美的伴侣是彼此深懂并彼此欣赏,杨绛与钱钟书先生给了我这样的感悟......

 “最贤的妻、最才的女”, 是钱钟书先生对杨绛的评价,而杨绛评价钱钟书先生两个字“稚拙”......

杨绛回忆钱钟书先生稚得“痴气”,在牛津一起读书,一次钱钟书醒来,见杨绛仍趴在桌上睡,便饱蘸浓墨给她画了个花脸,结果洗净墨痕,脸皮都快洗破了;回国后住上海,大热天,三岁的女儿熟睡,钱钟书便在女儿肚子上画了一个大脸,挨了母亲一顿训斥后,便不敢再画了;解放后,杨绛一家搬入清华大学,在清华养了一只猫,钱钟书特别宝贝,猫儿长大了,半夜和别的猫打架,“钟书特备长竹竿一枝,倚在门口,不管多冷的天,听见猫儿叫闹,就急忙从热被窝里出来,拿了竹竿,赶出去帮自己的猫儿打架...”杨绛笔下,一个稚气可爱的钱钟书跃然纸上,笔墨间,我看到杨绛含笑的双眸,岁月的沧桑自始至终没有洗去钱钟书先生的这份稚气,只为有着杨绛的珍惜并处处呵护......

巴黎求学时,杨绛住院生产,钱钟书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便有些手足无措,到产院探望,苦着脸向老婆汇报:“我做坏事了,打翻了墨水瓶,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”。杨绛躺在产床上忙安慰道:“不要紧,我会洗”;第二次探望,他可怜巴巴:“我又做坏事了,把台灯砸了。”“不要紧,我会修。”她安慰道;第三次探望,他满面愁容:“我把门轴弄坏了,门轴两头的门球脱落了一个,门不能关了。”“不要紧,我会修。”她依旧安慰。生活中,小巧精致的杨绛,处处照顾着钱钟书先生,显得那样的强大。

1944年,上海。一次俩人看完杨绛编写的话剧,回家的路上,钱钟书先生忽然对杨绛说:“我想写一本小说”,杨绛听后立即支持,让他减少授课时间,因当时上海沦陷,生活困顿,为了让钱钟书先生一心一意写书,杨绛除了做一份家教以养家,她辞掉一切事务,为节省开支,她不再雇请女佣,自已劈柴生火烧饭洗衣,经常给煤烟染成花脸,或熏得满眼是泪,或给滚油烫出泡来,或切破手指。这些她全然不顾,只盼着看钱钟书的文章。每天晚上,钱钟书把写成的稿子给杨绛看,急切地瞧她怎样的反应,杨绛笑,他也笑;杨绛大笑,他也大笑,有时杨绛放下稿子,和他相对大笑。这篇小说就是流传世界各地的经典名著《围城》,至今是我最喜爱的一本小说,正如杨绛评价的:“全书的气氛,包涵了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,深于一切语言、一切啼笑。”而钱钟书先生在《围城》的序言中写着:“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。两年里忧世伤生,屡想中止。由于杨绛女士不断的督促,替我挡了许多事,省出时间来,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。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。”多么幸福的相濡以沫和彼此欣赏,我不知道还有怎样的幸福能超越这种深懂与深情。杨绛是一位才女,与钱钟书先生相识于清华,两人结婚后一起留学英国牛津、法国巴黎,其才华与钱钟书先生不相上下,但她知道,一个女人不断进取、提升自己,并非为了去与男人争夺。让自己优秀起来,只是为了遇到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,与他站成一样的高度,有能力和资格去协助他。正如舒婷的诗:“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,/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。/根,紧握在地下/叶,相触在云里。/每一阵风过,/我们都互相致意,/但没有人,/听懂我们的言语......”
      

读着杨绛的《我们仨》,我被一幅幅画面浓浓地感动着。钱钟书先生与杨绛都爱书,在巴黎,刚满周岁的钱瑗看到爸爸妈妈读书,就去抢他们的书,他们就为她买了一只高凳,买了一本很便宜没人要的大书,让女儿坐在高凳里,前面摊一本大书,手里拿一支铅笔,于是,一边是钱钟书先生与杨绛相对而坐,埋头读书,一边是懵懂的小钱媛学着父母的样子,一面看书一面在书上乱画,一家三口都沉浸在书海里,或深或浅,画面萦绕着浓浓的书香之气,不华丽但清香,不热烈但温馨。书中,我看到两幅照片,那是他们晚年相互理发的照片。照片上,他们褪尽繁华、守着简朴,钱钟书先生低着头、咧着嘴,温顺得像只猫,而杨绛一脸的笑容,如春日暖阳,宁静、柔和、温暖。双目湿润处,我依稀看到一行诗:愿有岁月可回首,且以深情共白头。

《我们仨》中,杨绛饱含深情,思念着她的亲人,文字间溢满情义、正直、善良,无关金钱、名利,更无关政治。杨绛描述着她幸福的三口之家:“阿瑗长大了,会照顾我,像姐姐;会陪我,像妹妹;会管我,像妈妈。阿瑗常说:‘我和爸爸最哥们,我们是妈妈的俩个顽童,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,只配做弟弟。’我又变为最大的。钟书是我们的老师。我和阿瑗都是好学生,虽然近在咫尺,我们如有问题,问一声就能解决,可我们决不打扰他,我们都勤查字典,到无法自己解决才发问。他可高大了。但他穿衣吃饭,都需要我们母女把他当孩子般照顾,他又很弱小。” 

正是这幸福让杨绛觉得与钱钟书先生牵手了66年却很短暂,感叹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1997年钱瑗去世,1998年钱钟书先生去世,这两年中80多岁高龄的杨绛走在一条充满离情的驿道上,送别着生命中深爱的两个人,满心的悲怆、满目的凄惶,曾经的家,因他们的失散,变成了客栈,剩下她一个人遗落人间,细数着昔日的每一寸欢笑的光阴,每一片温暖的时光,静静等候着一场美丽的相遇。

是的,世间最美的相遇,便是久别重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如皋农商行  黄亚芳)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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