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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散文:《搬书》

    更新时间:2021-05-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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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初搬家,本不是大事,奈何家人疼爱,老爸老妈招呼着哥哥,都赶来帮忙。其中,一项大工程,就是要搬书房里满架子的书,不多不少,整整装了一车。老爸戏谑道,你这也勉强算“学富一车”。

新家有点小,没有了书房,于是在阳台上简易的搭了两个铁架子,将书一本本拾上去。“这本书,我看了不下十遍。”哥哥拿着柴静的《看见》对我说。“那你也可以试试看这本《白说》,白松岩写的。”我把书递给哥哥。于是哥哥站着翻阅了几页,决定带走。

父亲用挡板将铁架子分成了几栏,问我怎么将书分类。这一栏,放了诗词类,比如这个全套的《同一首诗》,一共十本,大学期间研读社的学姐送的。作者孙涛用了十年时间整理的诗词盛宴,我读起来不求甚解,却是极喜欢的。于是大学毕业以后,从南京带回扬州,又从扬州带来了泗阳,每次搬家必不能遗忘。现在已经很少翻阅了,只是这套书如同那段时光,被我珍藏。这一栏,放上了熊顿的一系列漫画,当时也是收集了一整套,每每只是看到封面上俏皮的人物形象,就能让我感觉到积极的力量。我很怀念那个乐观而又坚强的姑娘,敬佩于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她,在面临措手不及的病魔时,从容不迫地笑对人生。这一栏,放了爱看的小说,作家构建的虚拟世界和饱满的人物读起来总是欲罢不能,最爱村上春树和东野圭吾。还有这一栏,给了我喜欢的女作家,率性的三毛女士、儒雅的杨绛先生、傲娇的张爱玲。一边整理,一边享受。

“这本书有点眼熟啊。”老爸拿起了一本有年代的书——《红楼梦》。泛黄的纸张宣誓着它的岁月。我一下想起来,这是从酷爱书的大伯那里得来的。大伯是一名文字工作者。记忆里大伯的家,满屋的落地书柜。大人们聚会聊天,我和哥哥就坐在地上煞有介事地挑书,席地阅读。谈话间隙,大伯回头看我们,透过他厚重的眼镜片,我也能看见带着笑容的眼睛。

临走时,大伯让我和哥哥各挑了一本书走,但是特别要求我们写下了一纸借条,大致就是要求在一年之内看完,然后归还,不然十倍的书价偿还。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,简直是弥天的数字,万不敢失了大意。回家以后,我小心翼翼地看了又看,翻书的动作都特别温柔。待到再次去大伯家做客时,虔诚奉上。那一年大伯父家中多变故,整个人变得消瘦,目光依旧柔和。“书看完了吗?”大伯问。“看完了。”我点点头。大伯抽走了借条,又将书重新放在了我的手上,“这是可以看一辈子的书。”果真,这本书,在不同年纪,都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触。

忙活了大半天,书架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。此时女儿也抱着她的绘本,扬着头问我:“妈妈,我的书放哪?”“嗯,那就放在你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吧。” 我回答道。这时,厨房里妈妈煲的汤,香溢了满屋。而窗外,阳光正明媚,书香也洒满阳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泗阳农商银行 马悦)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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