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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《“不顾家”的王先生》
更新时间:2022-03-29
和王先生上次见面,大概是十几天前的事了。
3月5日凌晨4点多,王先生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。正在做着美梦的我像只受惊的鸟,支撑着双手坐了起来,王先生拍拍我说:“没事,你再睡会儿,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随后,关上门去客厅接通了电话。迷迷糊糊听到他说好的,随后就感觉到他在穿衣服,在我耳边说:“今天周末,但是带着孩子在家里玩吧,不要出门了。连云港疫情严重了,我去单位忙了。”
自那早,再见王先生也只是他吃饭时视频的那两分钟,也只限于两分钟,因为时常饭都没吃完就去忙了。
我们仿佛在两个半球,存在时差。经常我发信息问他什么情况,三四个小时甚至七八个小时才简单回复我一句:一切都好,你们注意防护。后来,县里开始全员核酸,每次核酸前半夜一两点都能收到他的消息:明天核酸,你和孩子口罩戴好,带出去不要乱摸东西,回到家之后一定记得洗手……每一次,都像个“老妈子”一样啰嗦半天,我时常和同事吐槽:我真的没见过有男人可以这么啰嗦……
再后来,单位积极响应县委县政府的号召,组织员工参加所在辖区的志愿服务。王先生知道后,叫同事帮忙送了防护服、防护手套、酒精等防护工具,尽管我和他强调,单位有一些防护工具,但是他执意让同事送过来。一再嘱咐我:防护服穿好,手机不要碰了,头发藏进防护服里,回家之后全身消毒,手机消毒,鞋底消毒……果不其然,又是一大堆话。我实在有点烦躁,不耐烦地回道:“知道了。”他回道:“我是为了谁,还不耐烦。”我说:“你穿着这身警服,你说你为了谁。”随即挂了电话,后来觉得自己态度不好,打回去已经打不通。
管控期间,孩子轮状病毒,上吐下泻,需要去医院。但是王先生出不来,全县所有公交、出租车、滴滴全部停运,给王先生打电话打不通,打通了他也说出不来,没有空。没有办法,我只能抱着孩子走过去。“妈妈,找爸爸,要爸爸。” “爸爸在值班,回不来。我们乖乖的,等病好了爸爸就回来了。”
现在是管控的第二个星期,孩子还是会经常和我说:“爸爸在值班,现在都封了,出不去了,要戴口罩……”而王先生似乎比之前更忙,有的时候三四天都不联系我。
终于有一天,夜里11点多,王先生和我视频说:“第一次这么早就忙完了,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。”我问他:“你每天都在忙什么呢?”“每天夜里1点都要开会,还要打电话流调,要上报数据……”
看着各种APP里关于疫情的视频、图片、文字等,我开始理解他,理解他的工作。
我希望他平安,也希望如他一样奋斗在抗疫一线的人们平安,也希望,山河无恙,国泰民安。
(东海农商银行 周思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