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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散文:《家乡的牵牛花》

    更新时间:2022-11-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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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秋,天气渐凉,白天太阳还热热地晒着,夜间就起了阵阵凉风。月光里,秋虫也吟唱起来,“唧唧唧唧”“啾啾啾啾”此起彼伏,是纺织娘、金蛉子?还是蝈蝈呢?它们不知疲倦地叫着,混杂着,奏鸣着。这虫鸣,如瑟瑟的琴声、扎扎的织布声,梦境里,让游子又回到久别的家乡!

月光清冷,露珠晶莹,清凉的秋风里,虽然没有春夏的繁花,却伴随着稻谷香里丰收喜悦。回首望去,时光荏苒,眼前不禁浮现起了儿时的牵牛花。

家乡的牵牛花,或浅紫,或靛蓝,或玫红,绽放开如一朵朵小喇叭,嫩白的花茎儿和毛绒绒的根蒂是那般小巧别致。牵牛花总是稀稀落落、零零星星的,颜色也不热烈,连藤蔓都是细弱的模样,悄悄伸展着、攀缘着,不知不觉间就从篱笆这头攀到了那头,在篱笆顶端露出纤嫩的小脑袋,带着尖尖的叶芽,怯生生地向外张望着。或有一天,不经意间,你会看到,藤蔓上冒出了几个小小尖尖的花苞。再过一两天,一朵朵或蓝或紫的小喇叭花就在早晨开放了。

秋夜,绵绵的细雨下了许久。清晨时分,儿时的我吃完早饭,背上书包,经过竹篱。竹篱湿湿的,牵牛花稀稀疏疏地错落开着,挂着晶莹的水珠,向着朝阳咧开嘴巴。没开的花骨朵儿,像手捻过的尖尖的绵纸团儿,煞是可爱!透过树叶的缝隙,阳光一缕缕洒向大地,照得牵牛花上的露珠闪闪发亮。一朵朵靛蓝的花儿欢欣地迎着阳光,小喇叭吹奏着秋天的歌。这歌声,竹篱听得见,虫儿也听得见。

奶奶在我书包里放进包好的热乎乎的芋面馍馍,帮我系紧鞋带,笑眯眯地说:“喇叭花吹喇叭,小二郎上学堂!”中午放学回来,牵牛花已经困倦,闭了喇叭,姑且睡去。可到了明天,有了晨露和清风的滋养,它又会在篱笆上奏响优美的晨曲。

菊花还没有全开,多叶少花的季节,牵牛花占尽了秋风和明月,但它却羞涩地、悄悄地开,从不愿热热闹闹。朴素的花朵是那样精致,那样柔嫩可爱,淡淡的蓝紫色,明丽又清雅,最能触动游子的心弦。有了楚楚可爱的牵牛花,竹篱就像拥有了美丽的发卡,农家的院落和菜园显得格外俏丽。

昨夜又是一场秋雨,家乡的竹篱上,牵牛花又会在早上悄悄绽放吗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睢宁农商银行  仝鹏)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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