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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《又是一年秋风起》
更新时间:2023-10-20
星期六下午,闲来无事,我倚在窗边看风景。满目的高楼,满眼的灰色,时不时地从大马路上传来几声刺耳的汽车鸣笛,伴随着一股肆意飘飞的尘土,路上的行人捂住了口鼻。
风吹过,带来丝丝凉意,卷起了几片孤零零的枯叶,那点可怜的秋花颓丧地垂下头,了无生气,染上了几分寒意。
又是一年秋天!我拢了拢身上的外衣,天气开始转凉了,不知道爷爷奶奶有没有添衣,有没有着凉,没有我的陪伴是否感到孤单。
小时候,因为爸爸妈妈做生意比较繁忙,我便一直跟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,勤劳的爷爷奶奶还在乡下耕种了几亩田地。
后来,我到县城上学,离开了老家,离开了爷爷奶奶,离开了乡下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曾记得,小时候最高兴的就是秋天。这时候整个村子都浸在一种喜悦的气氛里,大片大片的金黄色,大人都忙着收割,小孩就两三个一伙,偷偷去拔田里的红薯,放火上烤一烤,真是又香又甜。
爷爷总是天没亮就下地里干农活去了,奶奶则是去小县城的集市里瞧瞧,有什么好吃的,买来给我补补身体。有时,我醒得早,奶奶总会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,拍拍我的屁股,对我说:“天还早呢,再睡会儿,早饭帮你放锅里热着呢。”说完,奶奶戴上草帽,提菜篮,就上街去了。
乡下的清晨总是特别美,一排排碧绿的菜,蒙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薄薄的冰晶似的露珠。空气十分清新,夹杂些许泥土的清香,深吸一口气,就觉得一下子有了好心情。出去走一圈,田里已经有劳作的人了,大家都互相认识,“老李,早上好啊!”“老张,这么早啊”。
等到了爷爷那儿,我的鞋子已经被露水沾湿了。爷爷总是叫我脱下鞋子,“你啊,你啊,又把鞋子弄湿了,就等着挨你奶奶的唠叨吧!”我光着脚在田里跑来跑去,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变了个颜色。
临近中午,爷爷总是就地取材,拔几个红薯,捡几块大土块,在田边垒起一个“土堡”把柴放进去烧,等“黄土堡”烧成“红土堡”再把柴灰扒拉出来,把红薯放进去,敲碎土堡,等待十几分钟,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红薯了。我负责帮爷爷捡柴火,我总是挑粗棍子捡,因为柴火要旺,红薯才香。
过了一会儿,香味便溜了出来,直直地钻进了我的鼻子,我顾不得烫手,扒开泥土,把红薯拿出来,便下口去咬,即使被烫着也不舍得把它吐出来。有时馋嘴的小孩,循着香味寻来,眼巴巴的望着我时,爷爷总会慷慨地从我手里夺回几只红薯,递给他们,大家一起吃着,共同分享着快乐。
想着,想着,我仿佛又闻到了红薯的香味。又是一年秋风起,可惜早已回不去曾经的童年岁月……(睢宁农商银行 仝鹏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