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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散文《小村之恋》

    更新时间:2013-12-11 作者: adm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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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位于洪泽湖畔的小村落,一百多户人家,近千口人,四周河网密布,绿树成荫。

去年家乡“万顷良田改造”,村里人都被安置到集镇附近居住,祖祖代代几百年生于斯、长于斯的老宅变成了一片瓦砾。面对如此的巨变,一同前往的发友后悔没在拆迁之前拍些照片作为留恋,我说就让一切永远留在脑中,作为我们游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吧。言毕,内心不禁怆然,往事却历历在目……

春天来了,故乡小河清澈见底,波光粼粼,两岸水草密布,各种野花争奇斗艳,儿时的伙伴们会一起骑在牛背上,伴随着笛声悠悠,一起唱着“小大姐,坐河涯,洗白手,穿花鞋”的童谣。

放学了,大家一起到湖边挑猪菜,肥厚硕大的“大猪耳”,碧绿青翠的“小葫秧”,亭亭玉立的“酸榴子”…….,“酸榴子,溜门子,溜到湖边搭棚子”,儿时的歌谣依然在耳边萦绕。为了完成父母下达的任务,大家以洗菜为由,一面将挑来的猪菜放在清澈的水里泡着籍以夸大战绩,一面在水边玩耍、打水仗。

夏天,小村桃园里的“五月红”和“麦黄杏”都熟了,同学们垂涎不已,经过无数次的侦察,发觉看守桃园的“高长腿”不仅身高体壮,健步如飞,而且非常精明,坐在五米高的木架上不停地四处瞭望,想钻进园子里摘个痛快很可能束手就擒。为此,伙伴们急中生智,趴在桃园的栅栏外面的灌木丛里,头带自编的柳条帽,用铅丝绑在竹竿上,做成小网,伸进桃园,一只一只地套,结果是屡试不爽。

秋高气爽,正是村民们捕获螃蟹的季节。那时的螃蟹没有养殖的,村民们因经济拮据,缺少油水,大都不喜欢吃蟹,捕来的螃蟹都卖给小贩到南京、上海等大城市销售,赚点钱补贴家用。我的二叔是捕蟹能手,有一夜,我跟着他在湖边的芦苇荡里捉了两蛇皮袋,足有一百五十多斤,每斤六毛钱,赚了近百元,村民们羡慕不已。叔叔得意地介绍道,“晚上发现发现螃蟹群,一定不要喊其他人来捉,你一出声,螃蟹便四处逃散,悄悄地捕捉,蛇皮口袋装满为止”。

寒风骤起时,湖边的蒲草和芦苇花一片灰白。那时,因为家中缺少柴火,父亲带着我和村民们一起到湖里“砍柴”。他们都光着脚走进冰冷的湖水中,用长柄的镰刀先把芦苇荡割围成一块约一亩地左右属于自家的“领地”,然后再慢慢收割,我在岸上装车,至今犹记得父亲被冻得瑟瑟发抖,嘴唇青紫。

我的小学是在村里的泥台课桌上度过的。后来,和姐姐一起到镇上读中学时,因家境贫寒,俩人吃一个饭盒,姐姐总是吃上层的山芋、胡萝卜,把下面的米饭或玉米饼留给我。

再后来,高考录取通知到了,乡亲们争相转告,都说我考上了大学,在大城市南京上学,为小村争了光。其实我当时仅是考取一所中专院校而已,但总算跳出农门,心中还是踌躇满志的。开学那天,我家打了二十斤散酒,备了几桌土菜,父老乡亲们每家一位代表到我家的三间土墙瓦房前祝贺,一醉方休。饭后,我背起行囊,含泪告别年近花甲的父母以及生我养我的故乡,坐着大叔的手扶拖拉机赶到集镇,踏上开往南京的班车。

毕业二十多年了,我一直在家乡之外的小城工作,但每逢节假日,我都会和妻子女儿一起回到老家看看,陪父母吃吃饭、聊聊天,看望一下村中的父老。

多少年啦,我怎么也忘不了:夕阳西下,村头的小路上尘土飞扬,放牧的伙伴们赶着猪羊回来了,小村的巷口院落外犬吠鸡鸣、吆喝声四起。年迈的祖母拄着拐杖,正在门前不停地张望,喊着我的乳名,一声,一声……(泗阳农商行 邱煜)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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