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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《流年》
更新时间:2014-05-23 作者: admin
近来不知在忙些什么,疏于动笔,懒于思考,似乎浑浑噩噩。曾经开玩笑说,三日不读书,面目可憎。不知如今的面目是不是多了几许难以言说的匠气。在这样一个忽晴忽阴的傍晚,躺在床上胡乱的翻看些书,去寻找别人的心情。书上说:“而今仿佛站在一个青黄不接的路口,失去的是招摇撞骗的痛快诉说,未曾获得的,是笔走天涯的洗练淡定。”回头再翻看那些浸透在白纸黑字上生动的悲喜,切肤地感觉到,只有凭借这些才拥有那鲜衣怒马的年少。某天早晨无意中看到大学时的同学录,文字的意气勃发,面孔的神采飞扬,怎么就都不见了。有一同学在人人网的一张照片上写下:去年此时,今日已老。再也无法到校园冒充说自己还是一个学生,四月的季节路过扬州,我从校园经过,这里成了90后的天下,一片笑声中,有谁听见我心底丝丝生长的衰老。
我总是笑一个朋友的老练和冷静,说他像个小老头一样,比我小一岁却仿佛看透一切。如今才发现,他不过先行一步,生活像是个玩笑,磨光了我们曾经无比膨胀的热情,刺破了我们当初意气风发的理想。想起自己高中时写的作文,那些激动人心的话语,那些心比天高的愿望,其实都未能一一成真。留学美国的朋友回来,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聊天,另一个也是高中时的好友,我没想到自毕业后再次相逢会是这样一番情景。而咖啡馆的隔壁曾是我们的校园,如今已面目全非,经历拆迁成了居民小区。生活太具有戏剧性。自从调到高渡后,常能遇到昔日初中的老师,幸运的是,十几年过去他们有的还能记得我。而今初中校园不复从前的生机勃勃,听说生源与成绩都每况愈下。野草长满了操场,曾经那群晚自习下课后在操场上唱歌的少年呢,他们在哪里呀?
最近回看《雪山飞狐》,江湖儿女多情义。想起高晓松的《好风长吟》:喝罢黄河之水天上来, 酒醒杨柳残月且偷欢,唱罢笑傲江湖祭沧海, 雁渡寒潭有几只回还。还好胡一刀身上的遗憾,在胡斐那得到了圆满。武侠是成年人的童话,大抵如此。只是那些对其情深意重的姑娘们,幸运的只有那一个,其余皆让人扼腕叹息。看累了,抬头望望窗前的柳树,树叶郁郁葱葱,已是暮春,这才明白今年的春天就要过去了。一日复一日,一年催一年,胡乱发些感慨。不知什么样的爱好可以装点岁月的平淡,不知什么样的收藏可以填充生命的空白,不知什么的等待可以化解尘世的孤独。去了趟南京,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还是去了趟先锋书店。在玄武湖的公园里,玩了个游戏的八卦,卦上说:欲速不达,缓进反成。(泗阳农商行 张惠)